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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友谊-来自专业的书籍翻译公司


第四章

在路上

波尔汉普顿小姐决定将珍妮塔从学校开除,并提前通知了科尔温先生和夫人。在那个多事之日,玛格丽特表明,如果珍妮塔被赶走,她也会选择离开。两人之间已经进行了几封信的交流。为了避免引发丑闻,波尔汉普顿小姐故意不让玛格丽特知情,直到最后一刻。尽管她对阿代尔小姐偏爱珍妮塔感到愤怒,但她计划暂时让科尔温小姐离校,以换换空气,并在下个学期安排她转到沃辛一家由亲戚经营的学校。然而,这些计划被科尔温太太写给她继女的一封信打乱。信中充满了对珍妮塔的责备,指控她给朋友们带来了麻烦。信中提到:波尔汉普顿小姐对你的关心不过是出于私心,目的只是想把你赶走;如果没有阿代尔小姐的照顾,她一定会高兴地让你离开。但是,她清楚你与阿代尔小姐并不合适,因此试图将你送走。

虽然这番话基本正确,但若没有那封信,珍妮塔的自信与快乐可能不会受到影响。玛格丽特见珍妮塔哭泣,几乎要从她手中夺走那封信。随后,阿代尔小姐主动找波尔汉普顿小姐请求珍妮塔留下。当校长拒绝后,阿代尔小姐平静地表示,既然如此,她也应该回家。波尔汉普顿小姐固执己见,根本不愿妥协。而卡罗琳夫人在得知情况后意识到,无法让玛格丽特留在这样一所公开反对的学校,于是决定将两个女孩一起带走,并安排第二天将珍妮塔送回自己家。

“亲爱的,你留在这里吃午饭吧。我三点钟送你去贝明斯特。”早餐时,卡罗琳夫人对珍妮塔说道,“我想你一定急于见到自己的家人。”

珍妮塔似乎有些难以回应,而玛格丽特则趁机插嘴。

“我们今天早上可以练习二重唱——如果珍妮塔愿意的话;要不要去花园散步?妈妈,我们能借那辆兰道吗?”

“我想用维多利亚号。”卡罗琳夫人平静地回答,“你爸爸希望你今天下午和他骑车,这样我就可以在开车时享受科尔温小姐的社交活动了。”

玛格丽特的同意让珍妮塔感到高兴,但她很快意识到,卡罗琳夫人想与她单独相处的原因并不简单。这种安排似乎经过深思熟虑,珍妮塔虽然心中疑惑,却并未因此而感到不快。毕竟,卡罗琳夫人一直对她和善体贴。珍妮塔天真地认为,每一个表现得体的人都是真诚无欺的。

因此,她度过了一个愉悦的早晨。她与玛格丽特欢声歌唱,与阿代尔先生在花园中漫步,而玛格丽特和菲利普爵士则忙着采摘美丽的玫瑰。在这个宁静优雅的环境中,珍妮塔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

然而到了下午,玛格丽特匆匆吻别珍妮塔,承诺晚餐时再见。珍妮塔试图提醒她自己将要离开法院,但玛格丽特似乎并没有听进去。当朋友的身影消失后,珍妮塔感到一阵失落,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别伤心,亲爱的,”卡罗琳夫人关切地说,“玛格丽特忘了你几点钟走,我没有提醒她——这样可以避免破坏她乘车的兴致。我们可以安排你改天再见她。”

“谢谢你,”珍妮塔回应道,“可是她似乎真的忘了我会离开——我本想和她道别的。”

“确实如此。玛格丽特相信我今天会带你回来。我们会一路聊下去,亲爱的。现在,你该戴上帽子了,马车十分钟后就到了。”

珍妮塔略感困惑,但还是准备离开,心中仍无法完全理解卡罗琳夫人的意图。当她坐上维多利亚号,看着那座曾经承载她近二十个愉快时光的庄严房子时,心中涌起一丝紧张。就在此刻,卡罗琳夫人打破了沉默。

“今晚我们会想念你的歌声,”卡罗琳夫人温柔地说道,“阿代尔先生期待与你的更多二重唱,也许你能再来一次——”

“我总是很乐意唱歌,”珍妮塔微笑着回答。

“是的,但我有些怀疑,”卡罗琳夫人继续说,“人们常常喜欢做自己擅长的事情;不过,我承认我没有我丈夫或女儿那么擅长音乐。我需要向你解释一下,为什么玛格丽特没有向你道别,科尔温小姐。我告诉她今晚还会见到你,这样可以使她在路途中的情绪更加愉快。我始终希望让我所爱的人生活得快乐无忧。”

“如果玛格丽特在乘车时感到沮丧,那阿代尔先生和菲利普爵士也可能会受到影响,这将是个遗憾。”

“哦,是的,”珍妮塔回应,但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寒意,不知为何。

我必须把事情告诉你。卡罗琳夫人语气柔和地说,阿代尔先生对我们亲爱的玛格丽特有些安排。菲利普·阿什利爵士的地产与我们的相邻,他为人正直、善良、知识渊博,富有且英俊,年龄也很合适。他非常欣赏玛格丽特,我想我不需要再多说了。

她再次热切地凝视着珍妮塔,只看到她脸上流露出的兴趣与惊讶。

“哦——玛格丽特知道这些吗?”

“她的感觉比她意识到的更为复杂,”卡罗琳夫人小心地回答,“目前她正处于情绪的初始阶段。我不想打扰今天下午的安排。”

“哦,不!尤其是为了,”珍妮塔真诚地说道。

“回家后,我会悄悄和玛格丽特谈谈,”卡罗琳夫人接着说,“告诉她,你改天再来,因为职责需要你回家。我相信,亲爱的科尔温小姐,他们都是这么做的。而且在你急需的时候,也不能与我同行。”

“恐怕我并不那么需要,”珍妮塔叹息道。“不过,我确实觉得回家是我的责任……”

“我完全理解,”卡罗琳夫人坚定地说,“责任崇高而神圣,亲爱的,你永远不会后悔履行它。”

此刻,珍妮塔隐约意识到,卡罗琳夫人对责任的理解与她的看法可能有所不同,但她并不敢表露。

“而且,你绝对不能对玛格丽特提起——”

她的话未能说完。马车夫突然检查马匹的速度,出乎意料地停在赫尔姆斯利庄园和贝明斯特之间的小路中央。女主人发出了一声惊慌的叫声。

“怎么了,斯蒂尔?”

仆人下马后,神情凝重地抚摸着帽子。

“恐怕出了点事,我的夫人,”他满脸歉意,似乎这事故与他无关,却又感到愧疚。

“我希望没什么严重的。”卡罗琳夫人一边说,一边从包中掏出香水瓶,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发生了一起马车事故,至少是一辆马车。那匹马现在正躺在马路对面。”

“去问问情况,斯蒂尔,”她严厉地命令,“绝不能让他们这样堵住道路。”

“我可以出去吗?有位女士躺在小路上,有人正在为她洗脸。现在他们把她扶起来了——我敢肯定,这样做不合适——哦,拜托,我得去看看!”他匆忙跑向受伤的女人,没有等待回答。

“真是冲动且不守纪律,”卡罗琳夫人自言自语,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把香水瓶放到鼻子旁,轻轻喷洒。“我很高兴她能离开家。那些男人对她的歌声简直疯狂。虽然菲利普爵士不赞成她的到来,但显然被她吸引;可怜的雷金纳德对她的歌声也毫无办法。至于亲爱的玛格丽特,她的唱功实在不怎么样,装作唱得好也无济于事——菲利普爵士已经快要受不了了——哦,我知道我很聪明。那个女孩现在在做什么呢?”

随着维多利亚号微微前移,卡罗琳夫人能够清晰地看到眼前的一切。造成交通阻塞的车辆显然是从旅馆租来的,并没有受损,但那匹马却倒在竖井之间,再也无法站起。车上的乘客——一位女士和一个年轻男孩,也许是她的儿子——已下车。卡罗琳夫人听见,那位女士已昏迷,但并未受伤。珍妮塔跪在她身边,丝毫不在意裙子沾满尘土,已经将她妥善安置,并指示围观的人们给她通风。卡罗琳夫人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心中思索着,而她甚至用香水驱散了斯蒂尔的存在感。因为提议被拒绝,她感到无可奈何,于是静静坐下,批判性地审视着周围的混乱。

卡罗琳夫人几乎不愿意称那个女人为女士,原因难以言明。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五官却依然精致,透出曾经的美丽。她的头发呈灰色且微微凌乱,深色的眉毛则为她增加了一丝神秘感。她身穿黑色衣服,装饰着繁复的花边,而未戴手套的双手上则佩戴着几枚璀璨的钻戒。然而,她身边那把华丽的大扇子却让这件衣服的效果大打折扣,或许正是这件装饰品,让卡罗琳夫人对她的社会地位产生了偏见。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个男人,他显然是一位绅士,毫无疑问。卡罗琳夫人戴上眼镜,饶有兴趣地注视着他,心中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在某个地方见过他。

这位男士英俊潇洒,却隐约流露出坏脾气。他肤色黝黑,五官端正,短发微微卷曲;从这些特征来看,卡罗琳夫人推测他可能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他身材高大,肌肉发达,充满活力。那微微拱起的黑色眉毛,让观察者在注意到他的焦虑举止时,误以为他脾气暴躁。而他习惯性皱起的眉头,更使他看起来有些不悦。

最终,那位女士睁开了眼睛,喝了一小口水,然后缓缓坐起。珍妮塔从膝盖上站起,微笑着转向年轻人。她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她说道,但我想我已经无能为力了——我必须继续前行。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那位绅士回答,尽管他的面色仍然阴沉。他狠狠地瞪了珍妮塔一眼,目光近乎大胆,让卡罗琳夫人默默思索。她勉强露出一丝微笑,虽然并不愉快。请允许我送你回马车。

珍妮塔脸颊微红,似乎想说那并不是她的马车;但她还是回到了马车里,年轻人扶她坐好,然后夸张地挥了挥帽子,这种动作显得不太像英国人。卡罗琳夫人立刻意识到,这两位旅客似乎都有些法国人的气质。那位女士留着卷曲的灰发,穿着黑色蕾丝连衣裙和披肩,手持艳丽的蓝红色扇子,看起来完全是外国人;那位年轻人穿着合体的礼服,戴着高帽,纽扣孔里别着花,尽管他的英语口音地道,依然显得像个外国人。卡罗琳夫人见多识广,因此对这对夫妻产生了更强烈的兴趣。

“他们已经派人去最近的小旅馆找马了,”随着马车前行,珍妮塔说道,“我敢说他们不会等太久。”

“那位女士受伤了吗?”

“没有,只是有些受惊。她儿子说她经常晕倒,这次事故让她的神经受到了很大冲击。”

“她的儿子?”

“那位先生叫她‘妈妈’。”

“哦,你没听到他们的名字吧?”

“没有。他们的旅行包上有一个大大的‘贝’。”

“‘贝’——‘ 贝’?”卡罗琳夫人若有所思地说道,“除了贝文一家,附近我不认识谁的名字是贝开头的。看来他们只是路过这里,但那个年轻人的脸我有些眼熟。”

珍妮塔摇了摇头。“我从没见过他们,”她说。

“他有一种非常大胆且不太讨人喜欢的表情,”卡罗琳夫人断然说道,“这让他看起来有些糟糕,除此之外,他倒是个英俊的男人。”

珍妮塔没有回应。她和卡罗琳夫人都知道,她对那个年轻人投来的目光感到不太自在,但她不愿意完全赞同卡罗琳夫人对这个陌生人的评价。毕竟,他确实长得很帅,而且对母亲那么好,显然不可能完全是坏人。而且,她隐隐觉得他的面容有些熟悉。难道他是贝明斯特的人?

就在她思索时,贝明斯特大教堂的高耸尖顶出现在视野中,不久,马车穿过灰色的石桥,驶入这座古老而古色古香的小镇的主街道。尽管这座小镇自称是城市,但实际上不过是一个宁静的乡村小镇。此时,卡罗琳夫人转向珍妮塔,问道:亲爱的,我想你住在格温街,对吧?

是的,格温街10号,珍妮塔突然一愣,感到有些不自在。车夫显然已经知道了她的地址,因为他把马头一转,马车便驶进了一条狭窄的小街,两旁是高耸的红砖房屋,看起来破旧且狭窄,仿佛是为了尽可能避免阳光和空气的进入而建造的。

珍妮塔每次刚到家的时候,甚至从学校回家时,总会感觉到一丝亲密与破旧,但这次,从赫尔姆斯利庄园回来的她,从未想过这条街有多么单调乏味,也从未注意到门前的栏杆已经损坏,门上的铜牌上清晰地刻着她父亲的名字,窗帘也破旧不堪,窗户更是急需清洗。从铁门通向门口的小石阶同样肮脏;当马车驶来的时候,女仆的头靠在栏杆上,看起来比珍妮塔预想的更加邋遢和蓬头垢面。我们可能不富裕,但至少可以干净些!她压抑着不耐烦暗自想道,同时不公平地觉得卡罗琳夫人那张清秀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微笑。难怪她会认为我不配做亲爱的玛格丽特的朋友。不过——哦,我亲爱的父亲在那里!好吧,无论如何,没人能对他指指点点!当珍妮塔看到科尔温先生沿着肮脏的台阶走向摇摇欲坠的小铁门时,她的脸上顿时绽放出喜悦的笑容,而卡罗琳夫人则以友善而略带优越感的姿态向他点了点头。

科尔温先生,您还好吗?她亲切地说道。您看,我把您的女儿带回来了。我希望您不要责怪她,这是我女儿的错,不是您的。

“无论如何,见到珍妮塔我都很高兴,”科尔温先生严肃地举起帽子回答。他身材瘦高,穿着一件褴褛的外套,面色憔悴,眼中流露出慈祥而忧郁的神情。珍妮塔心里一痛,发现他的头发比她上次回校时要显得更加灰白。

“我们很高兴能在赫尔姆斯利庄园再次见到她,”卡罗琳夫人说道,“不,我不会下车,谢谢。我得回去喝茶了。”她继续道:“您女儿的行李就在前面。科尔温先生,我想告诉您,从波尔汉普顿小姐那里得知,她在沃辛的朋友会很高兴得到科尔温小姐的帮助。”

“非常感谢您,夫人,”科尔温先生一本正经地说,“不过我还不确定是否愿意让我的女儿去。”

“您真的不愿意吗?哦,但她应该拥有一切可能的机会!科尔温先生,您能告诉我,我们在去往贝明斯特的路上遇见的那些人是吗?一个穿黑衣的老太太和一个头发以及眼睛都极黑的年轻男子?我确信他们的行李上写着‘贝’。”

科尔温先生听后显得十分惊讶。

“我想我可以告诉您,”他平静地说,“他们正从贝明斯特赶往布兰德大厅。那个年轻人是我妻子的表弟,名叫威维斯·布兰德,而那位穿黑衣的女士是他的母亲。他们在离家近二十四年后终于回来了。”

卡罗琳夫人虽态度友好,却隐约流露出失望的情绪,心中对这一消息感到遗憾,却仍将其埋藏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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